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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醋的時候頭腦一熱就告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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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醋的時候頭腦一熱就告白了

花花綠綠的燈光,縈繞不絕的各種調笑聲,空氣中彌漫著不同款式的香味。

街頭隨處可見攬客的游女和陪酒女,當然,招呼女性客人的牛郎也並不少見。在昏暗的小巷裏,見到幾對擁吻的難舍難分的小情侶也是相當正常的事。

阪田銀時臭著臉,走在花崎遙的身邊,思考著事情到底是怎麽變成這個樣子的。

開什麽玩笑,哪有人剛一回來的頭天晚上就被帶著跑花街的?有一說一,正常人會答應辰馬那家夥的邀請嗎?算了,遙這家夥也不能用正常人的標準去判斷,對於這種事他早該習慣才對。

對於花街,阪田銀時並不陌生。畢竟自從辰馬加入後,逛花街就是他的興趣之一,被拉著一起去是很常見的事。但阪田銀時的通常活動也只限於在花街喝喝酒,頂多再看看表演什麽的。但他從沒想過,自己竟然有一天會跟在自家青梅身邊,陪著她一起逛花街。

一進城,阪本辰馬就說要去見相熟的太夫,發出“啊哈哈哈”的笑聲走掉了,高杉顯然也不想跟在他和花崎遙邊上,自顧自地找地方喝酒去了,結果就成了現在的模樣。

阪田銀時垂眸,看著花崎遙那東張西望在尋找著什麽的樣子,不禁有些無力地詢問:

“以前也不是沒來過花街,我們第一個任務就是和這裏有關的吧?你這麽一臉新奇的樣子,是要看什麽東西?”

花崎遙擡頭看了他一眼,又回歸到了尋找事物的狀態:

“來是來過,但我還從來沒去過牛郎店。啊,今天辰馬跟我說花街新開了牛郎店,有興趣可以去裏面放松一下。”

阪本辰馬,他就知道絕對是這個家夥慫恿的!

阪田銀時差點咬碎一口銀牙,不動聲色地捏緊了拳頭,指甲陷入肉裏產生痛意的時候才回過神,松開了手,仍然皺著眉道:

“那種地方有什麽好逛的,不就一堆男的圍著你企圖從你的口袋裏榨取所有的金錢嗎?甜言蜜語什麽的,牛郎最擅長了,你在那裏能收獲的只有短暫的精神滿足,之後幹癟的錢包絕對會讓你哭出來的。”

花崎遙倒是接受良好,相當看的開:“嘛嘛,去牛郎店就是要那一時的滿足感吧?放心阿銀,我的錢包已經做好準備了。”

阪田銀時深吸了一口氣,身形略微晃了晃。有些刺鼻的香味湧入到了他的鼻腔裏,讓本就煩躁的阪田銀時心情更加糟糕了點。

“你去牛郎店,那我幹什麽?我跟你進去的話很奇怪的吧。”

這下花崎遙再次擡起了頭,用相當茫然的眼神看著他:

“阿銀可以去喝酒啊?辰馬說你不也算是花街的常客了嗎?”

阪田銀時從少女深紫的眼睛裏看到了表情難看的自己:

“話說,今天阿銀也一直跟著我呢,不和晉助一起嗎?”

所以說,每當這種時候他真的被花崎遙的天然折騰的很想死。阪田銀時努力平覆心情,只是那雙紅色的死魚眼看上去更沒精神了些:

“昨天剛喝了酒,今天不喝。”

花崎遙也就不再追問為什麽他執著於跟著自己,點了點頭,接著去尋找勾起她興趣的牛郎店。

——————————————————

阪田銀時和花崎遙站在一家裝修的相當光鮮亮麗的店面門口,駐足端詳著。招牌是新式的電子屏,用紫色的字投出了這家店的名字:幻想鄉。

站在店門口攬客的是兩個外表俊朗的男人,他們看到花崎遙後,眼睛頓時亮了亮,很是諂媚地走上前:

“小姐,今天晚上有安排了嗎?如果沒有的話,可以來我們幻想鄉短暫地休憩一下,一定會給您一個良好的夜晚。”

花崎遙點了點頭,剛要走進去,放在身側的手就被阪田銀時抓住了。她看了下身旁人不知為何突然使力而出現青筋的右手,福至心靈地“啊”了一聲,很幹脆地舉起了被阪田銀時抓住的手:

“他可以和我一起進去嗎?”

兩位牛郎對視一眼,露出了有些為難的神色:

“抱歉小姐,但一般來說,我們是不接待男性客人的……”

其中一人突然瞥到了阪田銀時腰間別著的武士刀,立即用胳膊肘悄悄地頂了一下同伴的腰,向後退了一步,面上笑容仍然燦爛:

“其實也沒什麽關系!二位請進!”

在攘夷戰爭仍然在進行的當下,可以在花街裏看到許多武士的身影。通常情況下,各種店鋪都不希望和帶刀的武士們產生沖突,因此都是能避就避。阪田銀時出門時為了以防萬一帶了刀,自然也被當成了武士對待。

花崎遙也反應過來他們同意的原因,但既然對方已經這麽說了,她順著給出的臺階走下去就好,邁開腿就想往裏走。但她沒走動。阪田銀時仍然站在原地,保持著拉著她的手的姿勢。少年的臉有一半在明亮的燈光下,另一半卻隱在了陰影中,讓花崎遙看不真切他的神色,只覺得那握著自己手的力道又緊了緊。

“抱歉,我們還有其他事。”

阪田銀時突然甩下這麽一句,然後帶著花崎遙轉頭就走。她因為這番變故有些驚愕地睜大了眼睛,卻也不想在外面和他爭執,順著阪田銀時的意思走了好一段路,等他走到了花街裏偏僻的小巷,腳步也放緩了的時候,才出口問道:

“阿銀,你怎麽了?”

距離他們不遠的地方就是花街繁華的主街道,人聲依舊能清晰地傳入耳中,但和兩人所處的地方卻像是兩個世界。阪田銀時停下了腳步,轉過頭,這下才讓花崎遙看清了他面上的神色:眉頭緊蹙,嘴角也不高興地向下撇著,不論怎麽看都是生氣的樣子。

“……我說,你剛回來就要往牛郎店跑,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不受控制的話語從嘴邊流淌出來,阪田銀時都被自己話裏的酸味給熏的嘖了一聲。他很是煩躁地抓了抓頭上的銀色卷毛:

“正常來說,不應該敘敘舊,談談這一年時間過得怎麽樣才對嗎?”

“所以,阿銀是覺得被冷落了嗎?”

花崎遙覺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一閃而過的某個點,她向阪田銀時靠近了一步,試探性地問道。

“我又不是什麽要求陪伴的小孩子了。”

阪田銀時卻不肯正面回答,甚至微微避開了她的目光,看向花崎遙身後投在墻上的影子。

“那阿銀是在鬧什麽別扭呢?”花崎遙嘆氣:

“只是去牛郎店看看而已,阿銀不也經常來花街嗎?”

“我只是來這裏喝酒!其他的什麽都沒做!”

誰知阪田銀時立即像腳下被扔了炮仗一樣跳起來,他還在抓著那頭卷發,腳尖頻率極高地點著地面:

“你真的意識不到當著我的面去牛郎店有什麽不妥的地方嗎?”

花崎遙安靜地註視著眼前焦躁的少年,或許已經可以用男人來形容他了。阪田銀時是她被松陽老師收養後在那個鄉下認識的第一個同齡人,盡管桂和高杉都是她的幼馴染,可毫無疑問,阪田銀時和他們是不同的。要說完全沒察覺到是不可能的,花崎遙自然也發現了自己對阪田銀時有些和旁人不一樣的感覺,開始時還覺得是因為兩人畢竟是認識時間最長的人,可在他面前出現了好幾次臉紅心跳的情況後,花崎遙就是再遲鈍也該意識到一點了。

她好像,喜歡上了自己的幼馴染。

可阪田銀時是怎麽想的呢?他是否對自己抱有同樣的情感?花崎遙能從他的一些行為中窺見到背後表露的意思,但果然,如果他不直白地說出來的話,就算是自己,在這樣的情況下也會想要先裝傻逃避。

“如果你不直接說出來的話,我是會故意裝傻的,阿銀。”

她的心跳莫名地也加速了起來,花崎遙垂眸看到了自己不知何時已經攪在一起的雙手,克制住了下意識的身體動作,接著道:

“你又是怎麽想的呢?”

“我?”

阪田銀時還沒反應過來花崎遙態度的變化,倒不如說他現在醋上了頭,滿腦子都是剛剛那兩個牛郎貼近她的場景。他哼笑了一聲,索性將兩人本就所剩無幾的距離徹底補滿,低頭看著她,語速極快地道:

“反正幼馴染什麽的十幾年也看習慣了吧?果然還是陌生的成熟男人比較有吸引力?啊啊啊要我直接說出來什麽?一定要聽到‘我喜歡你’這四個字才能意識到嗎?”

阪田銀時咬著牙,銀白的卷發被他自己揉的亂糟糟的,紅色的眼睛裏倒映出她的身影,已經全然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

“好了!說出來了!我現在想到你要進到牛郎店裏被那麽多人圍在中間就煩躁的不得了!沒錯我就是很不爽啊,明明我比他們任何人都要喜歡——”

阪田銀時像是終於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突然啞了火,甚至微妙地向後退了一步,尷尬地咳嗽了一聲。但花崎遙沒打算給阪田銀時逃避自己發言的機會,她主動地拉近了阪田銀時剛退後產生的距離,微微踮起腳尖看他,片刻後終是沒忍住笑了起來:

“嗚哇,真應該把剛剛阿銀的表現全部錄下來,今天真是讓我大開眼界了呢。”

阪田銀時不自然地擡高下巴,仿佛這樣就能再拉遠一點兩人間的距離似的,嘟囔道:

“真是遜爆了。”

“才沒有呢,這不是能好好地說出來嘛。”

花崎遙沖他勾勾手指,示意阪田銀時俯下身來。他短暫地躊躇了一下,還是乖乖地照做了。

“你還沒聽到我的回答,阿銀。”

少女的氣息柔和地撲灑在阪田銀時的右耳旁,讓他不動聲色地紅了整片耳朵。下一刻,臉頰上傳來的柔軟觸感叫阪田銀時瞬間大腦宕機,像尊雕像一樣僵在了原地。花崎遙也紅了臉,果然放大話和行動還是有段距離的,頗為不好意思地低頭,聲音輕輕的:

“總之,這就是我的回答。”

“哦,哦。”

阪田銀時茫然地用手摸了下她方才吻過的地方,意識到自己的動作後立即覺得臉和手都火燒火燎的。他自詡是見識多廣的人,不該像戀愛漫畫裏的那些青澀初中生一樣被一個臉頰吻亂了陣腳。但理想和現實始終有段距離,就像現在的阪田銀時滿腦子的貧嘴的話根本憋不出來一句,像個傻子一樣站在花崎遙的面前。

打斷這對新晉小情侶間詭異沈默的是隱隱約約的快門聲,阪田銀時和花崎遙同時扭頭看向小巷裏堆著的紙箱,果不其然看到了一小撮暴露出來的卷發,與此同時還有細微的人聲:

“誒誒誒假發你別擠,這個叫做相機的東西很貴的,摔壞了的話剛剛拍到的東西可就不作數了!”

“別光說我啊,高杉不也在扒拉著看嗎?話說你們看到銀時剛剛的表情了嗎?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那個呆頭鵝是誰啊?阪本,照片洗出來之後給我一份我要珍藏起來!”

“確實,沒想到那家夥也能有這樣的表情,還吃醋到熱血上頭把心裏話全說出來了,真是好笑啊。”

阪田銀時癱著死魚眼,快步走上前,一腳踹開了紙箱:

“我說你們三個,在別人表白的時候搗什麽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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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有些理虧,高杉、桂和阪本辰馬三個人各自頭頂一個包地跪坐在阪田銀時面前。告白的男主人公抱著胳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

“剛剛提到的相機,快點交出來。”

“啊哈哈哈哈,別這樣啊金時,我們可是拍到了很難得的畫面呢。”

阪本辰馬緊緊護著手裏的相機,看了看站在不遠處因為害羞不肯過來的花崎遙,小幅度地沖阪田銀時招了招手,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阪田銀時挑了下眉,向前一小步,湊了過去。

“幹什麽。”

他問是這麽問,卻也大概率猜到了阪本辰馬要給自己看什麽,帶著微妙的期待低下頭。阪本辰馬搗鼓了手裏的相機幾下,調出方才拍到的照片給阪田銀時看。

披散著一頭柔順黑發的女孩閉著眼睛,微微踮著腳尖,在俯身將頭湊過去的銀發少年的面上落下了一個吻。阪本辰馬抓拍的很好,剛巧是花崎遙吻在阪田銀時臉上的時候,恰到適宜的燈光將兩人紅透了的耳朵顯示了個一清二楚。

“真純情啊金時。”

阪本辰馬嘖嘖稱奇,桂和高杉也一左一右地湊過來看,忍不住對阪田銀時發出揶揄的笑聲。

“你們這些跟蹤別人的家夥沒資格對我評頭論足的。”

阪田銀時冷哼一聲,然後咳嗽了下,移開目光,壓低聲音:

“照片洗出來後給我一張。”

“那今天的事……?”

“刪掉我那個呆傻的表情照片,然後就不追究了。”

“不行,那張也要保留,不然不給你這張照片。”

他們開始就照片的留存問題展開激烈的討論,時不時就能聽到否決的聲音。花崎遙在巷子口站了半天,發現他們還在爭論,平覆了一下心情後,選擇擡腳走過去。

“那個,時間也不早了,要不要回去了。”

四人還是相當給她面子的,知道花崎遙還在害羞,也不打算像對待阪田銀時那樣調侃她,相當配合地站起來,拍拍因為跪坐而衣擺沾上的灰塵,向花街出口的方向走。只是這一路上也不怎麽安靜,阪田銀時和花崎遙走在一起,和另外三人中間留了條不遠的距離。他很快反應過來一個盲點,轉頭看向桂小太郎:

“餵,假發,你不是說自己不來花街的嗎?”

桂一臉坦然:

“不用思考都能知道今天一定會發生一些有趣的事,我怎麽能錯過這樣的機會呢?”

他幽幽加上一句:

“我不想一個人在營地裏待機。”

一句話成功讓面上熱度剛消去不少的花崎遙再次臉熱起來。她不自在地將視線移到旁邊,低著頭走完了全程。說實話,如果只有她和阪田銀時兩個人反而不會害羞成這樣,畢竟在直球攻擊這方面花崎遙甚至能穩穩地壓制他。可發生在兩人之間的事被同為幼馴染的桂和高杉看的一清二楚,再加上一個才認識一天的阪本辰馬,遠遠超過了花崎遙心裏所能承受的閾值。

回到營地後,花崎遙也沒什麽想跟阪田銀時說的了,急匆匆地留下一句“晚安”便快速地走掉了,留下站在原地面色覆雜的阪田銀時和看戲尚未過癮的三個人。面皮薄的一位主人公走了,剩下的人自然就肆無忌憚了起來。

“都是辰馬你太大聲了,不然我們才不會被發現。呀,錯過了多少好戲啊。”

“啊哈哈哈哈,假發你就這麽把鍋都推到我的頭上嗎?你和高杉至少也要各自肩負三分之一的責任吧?”

沒理會阪本辰馬和桂小太郎的互相甩鍋,高杉選擇將矛頭對準阪田銀時。他挑了挑眉,口齒清晰地開始重覆阪田銀時今天在白天才說過的話:

“傲嬌的初中男生不肯在別人面前承認自己喜歡的女孩子?”

這下回旋鏢是真真切切地打回到了自己的身上。阪田銀時抽抽嘴角,難得有些說不出話。可他到底是阪田銀時,臉皮厚度異於常人,很快就振作起來,一臉欠揍地抱著胳膊看著他們:

“過去的事就不要在意那麽多了,重要的永遠是當下和未來。嘛,至少我現在是有女朋友的人了,建議你們三個單身的家夥以後就報團取暖吧,畢竟阿銀我可沒有多餘的時間和精力分給還處在青春期的家夥。”

阪本辰馬從和桂的拉扯中擡起了頭,不讚成地道:

“金時,你這就算是翻臉不認人了。我們好歹也算是你們的媒人吧?要是今天你們不去花街,你還得憋上多長時間才能跟花崎表白啊。在愛情這上面如果落後一步的話就極有可能會被其他人搶先啊。”

“行吧,那你有什麽要求?”

阪田銀時退了一步,盡管他仍然懷疑這幫人的初衷只是想看他笑話,可也不能否認結果確實是好的。

“當然以後我有喜歡的女生時你要傾盡全力幫忙啊——啊哈哈哈,高杉你打我頭幹什麽?”

“讓這家夥幫忙的話絕對會越幫越忙,不如提點其他靠譜的要求。”

於是阪田銀時將視線投到高杉晉助身上:

“比如?”

高杉沈默了一下:

“還沒想好。”

鬧了晚上這麽一場,阪田銀時也覺得有些困倦了。他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像只慵懶的大貓一樣,然後甩了甩手腕,往自己營帳的方向走:

“那你們想著吧,我要回去睡覺了。”走出去幾步,他又回過頭看著阪本辰馬,伸出一根手指重申道:

“記到洗出來的照片要給我一張啊!”

——————————————————

阪本辰馬的效率很快,次日下午,阪田銀時就收到了那張意義重大的照片。

他看著照片上穿著白色和服的自己,雖然覺得被定格住的呆呆的表情很丟人,卻在瞥見旁邊穿著杏色和服的女孩時心情很好地彎起了唇角。

阪田銀時哼著小曲,將照片收進貼身的口袋裏。另一邊,花崎遙卻還沒適應新身份的轉變。昨晚回去後她就坐著思考了半天,想交往之後有什麽需要註意的地方,卻又覺得以前和阪田銀時的關系已經足夠親近。處於某些不能言說的考慮,她一個上午都在營帳裏躲著阪田銀時。

伊井苗葉沒能在花崎遙回來的時候就來迎接,昨天不巧她剛從別的戰線回來,累的倒頭就睡,是今天早上才從宮本那裏得知了花崎遙回來的消息。等她按照指示的地點找到花崎遙所在的位置時,女孩正一手托著臉,微微皺著眉頭,看上去很是苦惱的樣子。

“喲,小遙怎麽一回來就滿臉寫著糾結啊,是遇到了什麽事?”

她看著花崎遙突然不好意思抿起笑一下的嘴,不由得怔楞道:

“不會是和那個卷毛小子有關吧?他做了什麽?”

“事實上,伊井姐,”

花崎遙先給了她一個久別重逢後的擁抱,才開口道:

“就在昨天,我和阿銀應該算是正式交往了。”

同為女性,花崎遙自然能毫無心理負擔地將困擾自己的事一股腦地傾訴給伊井苗葉。只是在聽完花崎遙的話後許久,伊井苗葉都沒有回應。她困惑地擡頭望去時,卻見伊井正捏著桌子的一角,甚至因為過於用力已經讓桌子出現了裂痕。

“……伊井姐?”

“那小子終於下手了啊,啊雖然早知道會有這麽一天可還是好氣啊!”

她大聲抱怨,將花崎遙抱到自己懷裏使勁貼貼:

“要是那小子對你不好立即告訴我,我馬上就去幫你打斷他的腿!”

盡管花崎遙覺得伊井苗葉口中的情形出現的概率基本為零,但她還是很乖巧地點頭應了下來。等表達完了花崎遙被豬拱了的不滿後,伊井苗葉總算開始幫她分析起了目前讓她感到別扭的問題:

“也不用這麽拘泥於身份的轉變,用你們平常最舒服的方式相處就可以了。說起來,其實你和卷毛小子已經夠親近的了吧。”

花崎遙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確實,交往之後只是解鎖了一些特殊的互動,比如親吻什麽的,啊,還有……”

伊井苗葉沒讓花崎遙把我說完,一張清麗的臉變得相當猙獰。她捧著花崎遙的臉,相當認真地強調道:

“小遙,那家夥要是敢在你成年之前動手動腳是絕對不行的事!絕對不行!”

“我知道的,伊井姐。”

花崎遙溫順地笑笑,提及這個話題仍然會讓她害羞:

“現在還太早了,而且果然,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攘夷戰爭吧。”

伊井苗葉點頭,心裏卻突然憂愁起來。她看著面前女孩明媚的笑容,擔憂起了她和那個卷毛小子的未來。雖然這幾個人的個人能力都很強,也一直在努力想辦法讓攘夷軍獲得勝利。可按照目前的形勢來看,攘夷軍再怎麽反擊,也阻擋不了源源不斷從宇宙中來到地球的天人。這場持久戰已經打了二十年,他們已經算是最後還在反抗的人了。

希望命運不要給他們開一些惡劣的玩笑吧。

伊井苗葉摸著花崎遙柔軟的頭發,在心底無聲地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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